官員咋愛叫女下屬陪酒
報道說,網(wǎng)傳女教師遭性侵跳樓自殺事件,警方介入調(diào)查。自殺者為無錫科技職業(yè)學院教師王炎26歲,去年被學校領導安排參加一場晚宴后遭受強奸,發(fā)生精神抑郁,曾割腕自殺,接受精神康復,終究仍在婚禮前跳樓。
此事一直未曾報警,因而一定要到發(fā)生死人之事,警方才得以介入,并不反常。然而,學校在王炎死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,值得思考。
家屬介紹,王炎2008年擔任學院團委副書記,經(jīng)常參加應酬。去年1月15日又去被要求去參加學校的應酬,醉得不省人事。后來被人帶到了賓館,兩次被強奸,醒來發(fā)現(xiàn)身邊躺著當于吃飯飯店的老板。
王炎是去參加學校的應酬,常理應有學校其他人出席,為何只留下醉癱的王炎一人,她被誰帶到了賓館?而“吃飯時只喝了兩小杯紅酒”,為何會醉到不省人事?在蹊蹺的單人留下、兩小杯紅酒醉癱的情景后面,學校有關人員不無為老板拉皮條的嫌疑。
前不久,貴州畢節(jié)發(fā)生女教師被校長強令陪酒,酒后被鄉(xiāng)國土所所長強奸的案件。受害人報案后,警方接連出丑,先稱“戴套不算強奸”,不予立案,事件曝光后警方又有人表示公安部禁酒令不合法。警方的爆強表現(xiàn),吸引了公眾的目光,但受害人所在學校,強令女教師陪酒,作為普普通通的現(xiàn)象被放過了。這強令的陪酒行為,客觀上也起到了為強奸罪犯拉皮條的作用。
單位消費,官員作樂,女屬員陪酒,已成為當今的普遍現(xiàn)象。因此而出現(xiàn)強奸罪案,并不奇怪,但更多的情況下,并不會如此糟糕。相當多的時候,陪酒女屬員類似于歌舞妓,搞活氣氛,滿足官員們的意淫。有的時候,陪酒者主動物盡其用,交好官員,曲意獻身,也能是分得好處;或者隨遇而安,逢場作戲。還有的時候,女屬員情非得己,為勢所迫,但心有惱怒,不敢違抗。
這里面既有社會權力起作用,也可以作性別政治的解讀。權力獲得情色的補貼,乃至獲得情色補貼已作為與獲得不當財富相當?shù)睦,不分軒輊。一切都是心照不宣的,當官就要發(fā)財,以及當官就可以合法獵色,都潛在地正當化了。所以,安排一下物質(zhì)的好處,和安排一下肉體的好處,在官場應酬中已經(jīng)不必羞羞答答,授受雙方,口不言而心有通,這是“默會共識”。甚至,情色欲求的滿足,在官場的“業(yè)余”場合,是可以坦然談論的,只要在會議上仍然能夠念一通官場的“中心思想”,會議桌下,地痞一樣的交流可以開場。本單位的女下屬、相關單位的女職員、社會上的小姐,無論在談論中,還是在“使用”中,已經(jīng)共通,“日后提拔”的待遇也開始共通起來。
從性別政治的解讀來說,官場情色使人很容易想到男官員對女下屬的玩弄,因為權力更多的掌握在男性手中,政治和社會權力的性別均衡尚不存在,男性中心的社會是堅固的。同時,主動/被動關系,隱含著男/女角色定位,所以,假如是一個女官員,采取主動獵取情色的態(tài)勢,也將被定位為權力主導型和男性化性格特質(zhì)。權力格局下,我們也可以看到女官員的獵色行為,并被解讀為強悍者,而與此同時這樣的女官員又將被納入“日后提拔”的解讀模式,在戲劇的另一面成為獻身取媚的男官佳人。
現(xiàn)在的“單位”,某種程度上已將為長官提供情色之好發(fā)展為正常職能之一,“全方位服務”包括了方方面面。官員的情色之好可以在單位內(nèi)實現(xiàn),也可以在單位外實現(xiàn),單位都映跡其間;它既實現(xiàn)長官情色的“內(nèi)需”,也尋找或提供長官情色的“外需”和“外供”,互通往來,同時還提供長官情色的社會化接口。女性公職人員,某種程度上被敗壞為“制服美人”,實現(xiàn)的不過官員情色中對特定角色的興趣。
官場是社會情色指征提高的一個重要場域,人們之所以關注,不過是它耗費著公款而且對權力構成了直接的敗壞。就整個社會來說,情色指征已經(jīng)提高并外化到與“食色性也”相稱的水平,或許這與“娛樂至死”的后現(xiàn)代潮流不無相通。只是我們這個社會有著特殊性,那就是公共單位在情色活動中直接出馬,充當了皮條客。學生被學校強令當三陪的事件,早已有之,現(xiàn)在似乎又柔性化發(fā)展了,前不久云南民族大學曝出后勤部門以免費充水電卡方式,招募女生投身社會做三陪的新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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